在餐桌旁的人乍一看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,得体的装扮,沉稳的举止,然而细看他的神色,隐隐的不安泛上了李秋月的心头。 她照顾纪徐清这么多年,见识过他幼时的顽劣,青少年时期的桀骜,成年后的逐渐乖张,到他进入纪氏后越来越安静、慎独,五官凌厉的一张脸在她眼里反而越来越模糊,远没有他从前时候来得生动。 她大概是少数几人清楚他放弃医学,接受进入纪氏集团经历了怎样艰难的挣扎,别人眼里千好万好的名利钱财是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,他一个对医学有追求有抱负的有志青年,从来志不在商场沉浮,然而来自癌症晚期父亲的嘱托,来自向来敬重的外公的劝说,让他不得不牺牲小我,承担起对集体利益负责的重托。 她知道做出决定的那一晚,他在老宅外的银杏路上来回走了整晚,第二天一早顶着青黑的下眼圈给远在...